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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井下
来源: 柴达木日报
作者: 洪玉杰
发布时间: 2019-04-15 09:58:46
编辑: 沈高洁

  海西新闻网讯 (文 青海日报记者 洪玉杰 图 柴达木日报资料室)花土沟,这座因石油而生,依石油而兴的小镇,没有五颜六色的土,有的只是沟沟岔岔的荒山和漫山遍野的“抽油机”。

  面朝浩瀚戈壁,背靠沟壑峻岭,与呼啸的漠风做伴,与孤独的寂寞井架为伍,冬日的花土沟,风像刀子一般刮过,阳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遍地的黄土和数不尽的“铁疙瘩”,只有油田工人红色的身影让我们感受到了热情和温暖。

  等身影靠近,我们才看清楚,鲜艳的红色工装上沾满着油污,阳光的照耀下,发着亮。一顶“雷锋帽”下,稚嫩的脸庞也沾满风沙,在厚厚的手套外面再套上一双手套,嘴里的哈气,在嘴唇上结成了“冰胡子”。随行的青海油田工作人员给我们介绍说,他们就是井下作业大队,是目前采油过程中环境最恶劣、工作条件最艰苦的工作之一,是集“脏、苦、累、险”于一身的工作。

  一

  我们见到井下作业公司大修大队的关西军时,他满脸的疲惫,顾不上跟我们多说几句话。他管辖的一口油井修了100来天,情况仍然不见好转。套管破裂,输油管道堵塞,加上越来越冷的天气,越来越近的工期,关西军更加的少言寡语。

  签上一份责任书,记者走进修井现场。除了轰鸣的机械声,就剩下仔细辨别才能听清的“起!”“落!”指挥声。两个钻台工、一个司钻、一个井架工,一个班长,每一人手下都是那样熟练,面对这些“铁疙瘩”,容不得一丝马虎,更顾不上跟我们交谈。

  关西军看出我们的尴尬后,带着我们来到了值班室。“修井工被形象地称为‘油田医生’,大修作业就属于给油井做‘外科手术’,套管破裂就是‘病症’,我们得想方设法‘救治’,让每一口井都焕发出曾经的活力。”关西军一边望着井架,一边介绍着。

  其实,在采访之前,我们特意了解过井下作业的情况。井喷一身油,寒冬一身冰,在青海油田,他们有着“铁军”的美称,由来是在1999年玉门油田压裂施工现场,青海井下作业人在雪水中鏖战37小时,赢得“玉门有铁人,青海有铁军”的赞誉。

  陪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在花土沟基地,如果看到工衣最脏的,不用问,绝对是井下作业大队的。一身工服手套,一套管钳吊卡,满脸油污,汗如雨下,这是井下工人的日常打扮。

  “喷到皮肤上的油渍,得用汽油洗,那滋味确实不好受。”关西军笑呵呵介绍说。

  去年秋天,一口井因为套管破损,需要“动手术”,原本进行了洗井作业的油井,每下一柱钻杆,钻杆顶部就像喷泉一样,油污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起钻时,卸开丝扣上提管柱的瞬间,因水眼被堵,钻杆内的污水和原油倾泻而下,钻台上的每个人都被油污裹满全身,谁也不认识谁,只有一对对满含血丝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二

  时至今日,井下作业公司大修大队修井工王预庆无法忘记在井上吃的最香的那顿饭。

  王预庆的回忆里,那是一个快要下雪的天气,风卷着黄沙,不停地刮着,即使张一下口,嘴里就会灌进沙粒,滋滋作响。已经是中午2时多了,队友们依旧不停地忙碌着,司钻扶着刹把全神贯注,尽管冻得直哆嗦,也只能等到井口工卸油管时,才刹好刹把,狠狠地搓搓手,跺跺脚。

  “是不是食堂送饭的工友因为天冷把我们忘记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家才想起来吃中午饭的事情。

  话音刚落,队里的一名回族队友便将自己带的晚饭拿了出来,就这样王预庆与队友,席地而坐,开始了最香的午餐。

  一个油饼,两个馒头,一份菜,一瓶辣酱,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就着凛冽的寒风,飞起的沙子,喝着冰凉的矿泉水,说着,笑着,吃着。

  “来,这块饼子给你!”“我不饿,喝点水就好,正好减肥!”

  队友们互相谦让,一个馒头转了6个人的手,还剩下大半块,喝矿泉水都是撮着嘴喝,生怕多喝掉点。那一刻,王预庆深深体会到什么才是风雨同舟,兄弟情深,共患苦难。

  刮风下雨,无暇躲避,他们考虑的是生产能否正常运行;风景再美,无暇欣赏,他们考虑的是油井修好了尽快恢复生产;日升日落,无暇注意,他们考虑的是下口井该如何施工;白班夜班,无暇停止,他们考虑的是现场标准与安全。这就是井下作业工!

  “你信吗?保险公司一听我们是井下作业公司的,保险都不给我们买,可想而知我们的工作有多危险!”听王预庆说完,我们的心里一阵酸楚。

  记得去年冬天,作业大队要搬运20吨化工材料入库房,卸完大卡车后,每个人全身已被汗水湿透,王预庆工衣下穿的是奶奶亲手织的毛衣,没来得及换,被烧碱多处蚀穿。每次年迈的奶奶在电话里问起他,毛衣暖和不暖和?王预庆只能哽咽着告诉奶奶:“暖和、特别暖和……”

  三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处于戈壁滩,每天面对“铁疙瘩”,井下作业队的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种语言障碍,不得不保持长久的沉默和无语的沉思状态。

  难忘井下人唐振华,去年春节放假前一天接到紧急任务,他所带领的班组主动放弃与妻儿老小团聚的宝贵机会,奔赴现场连续鏖战32小时。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到驻地,班组中有家室的妻儿们在列队等候,唐振华的队员们除了双眼全身上下都喷满了油污,妻子们认不出哪个是自己的丈夫,孩子们认不出哪个是自己的父亲,怯生生地躲在妈妈的身后,小声问道:“爸爸在哪,哪个是爸爸?” ……

  陪同的井下作业大队副经理薛培强给我们介绍,每个人都是井架的一颗螺丝钉,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非要比较,副司钻算得上最“舒服”的人,那一根根9米多长、60多公斤的油管,全靠副司钻一人“抬举”它们到一米五左右的钻台上。井口工属最辛苦,每起、下一根油管,油水混合物就会从天而降,像下雨一样淋在井口工队员们身上,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副冰雕,每次用手扶着外壁满是冰碴的油管,那种感觉就像皮被撕掉了一样,特别疼,每隔一会,两人只能相互交换着跑去修井机烟囱上烤烤手套,暖暖手。井架工在“大风起兮沙飞扬”的10米高平台上,狭小的空间只能容得下一个半的身子,行动十分不便,更辛苦的是相差10多米高,温度整整低了七八摄氏度,在凛冽的漠风里,露哪里,冻哪里;冻哪里,疼哪里。为避免高空坠物,井架工连一顶“安全帽”都不能有,所有的装备都是轻的、软的,没有伤害性的。

  当弯月朦胧、星辰寂寥时,那亮着灯火的井架下是一个个坚强如钢的身躯;当风雪交加、漠风肆虐时,那轰隆的机器声中是一个个坚定不移的身影。经历了无数风雨洗礼,这些创造了无数辉煌的青海石油人,并没有小成即满,小富则安,而是义无反顾,负重致远,把目标锁定在“建设千万吨规模高原油气田”的新起点上,续写创业辉煌。

  柴达木盆地,昆仑山井下,这里曾经是荒凉寂静的生命禁区,而今却是创造辉煌的追梦热土。从空气稀薄的雪线高原到寸草不生的碱滩戈壁,我们分明看到一位位井下工手执管钳,挺直胸膛,向着耸立的井架孤独走去,为持续发展的新青海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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