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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石油报》高原上,站着就是奉献
来源: 中国石油报
作者:
发布时间: 2019-08-22 10:19:41
编辑: 布英吉力格

  【编者按】柴达木盆地位于青海省西北部,青藏高原东北部,四周环绕着昆仑山脉、祁连山脉与阿尔金山脉,面积约25万平方千米,海拔在2600米至3000米,是我国最高的盆地。因为地下富含油气资源,素有聚宝盆之称。

  在盆地里有句话:“站着就是奉献。”7月中旬,我们走进盆地,很为这句话奇怪。耳闻目睹石油人在高原上的坚守之后,方才体味:因为高海拔,加上夏季酷热干旱、冬季严寒、风沙肆虐,在这里工作的石油人在克服开采油气地下困难的同时,必须要首先对抗恶劣的自然环境。如果能坚持在高原上,就不容易。

  坚守,就是柴达木石油人的品质。缺氧不缺精神——这是他们秉承的石油精神。他们因此挺立高原,为祖国找油争气。他们很平凡,但又不凡。今天,我们带您走近他们,听他们讲述坚守高原的平凡人生和不凡故事。

   “拼命三郎”苏占全

   记者马磊

  听说我们要做个人物报道,青海油田涩北作业公司经理路彦森拼命向我们推荐安全副总监、安全监督站站长苏占全:“他就是拼命三郎,我们推荐各种典型、模范、先进个人,一落到他身上,他就总说荣誉给其他人吧。其实最值得推荐的就是他自己。”

  7月15日,我们见到苏占全,他正在作业现场。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他给修井工们讲安全的注意事项。话不多,但说着很有劲儿,颇有行伍之风。但是一打听才知道,他是重庆石油学校的技校生,1994年毕业到了青海油田井下作业公司试油146队,从一开始的擦设备、站井口,再到爬井架、扶刹把……把整个井下作业都干了个遍。

  啥活都干,啥活都精,正因为如此,遇到急难险重的任务,组织上就相中了他。2015年1月2日,苏占全从涩北回敦煌基地轮休。正在朋友婚礼现场的他,手机突然响起。“涩北二号气田一口井发生险情,请迅速处置。”

  一路飞驰,苏占全赶到涩北始发井口现场。他立即拿出抢险方案,并一遍遍地进行抢险桌面推演。“好了,今晚大家睡个好觉,明天是场硬仗!”

  4日清晨,屋外气温零下20多摄氏度,井场上的气、水混在一起往外喷,落在人身上瞬间结冰。但危险在于井口作业不能出现半点火星,“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苏占全与四组敢死队轮番上攻抢险。衣服湿透了又干了,接着又湿透了。终于,在敢死队的努力下,23时,气井停喷,一场险情成功避免。

  遇到危险,苏占全敢打敢拼;搞技术革新,也是敢拼敢闯。

  2008年,涩北气田新钻井121口,其中水平井就有43口。但水平井作业从未有人触及。当时的苏占全是试油队的技术员,他主动借鉴兄弟油田经验,多方搜集资料,成功制定施工方案,一口井从搬井到完井仅用15天。为加快生产进度,他将铺盖搬到作业现场,潜心研究气田修井作业。他研制出的六棱螺旋领眼铣锥,使得施工一口新投水平井仅需3.5天,成功申报国家专利。

  工作上干得风生水起,生活上苏占全陪伴家人的时间却不多。然而一旦有时间,他就拼命地对她们“好”。

  女儿初二那年,苏占全利用休假带她一起从敦煌坐火车到北京新东方英语学校学习。下了火车,直奔中关村,报完到后却找不到宾馆。千辛万苦走到23时,才找到一家招待所,还只有最后一间。爷俩进屋里一看,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大夏天的,没有空调。“但是也得住啊,都那么晚了。”

  关着门太热,开着门不安全。怎么办呢?苏占全看看女儿脸上的汗,推开房门,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跟女儿说:“你先睡,我到门口坐会。”半夜,女儿醒来看到他还坐在门口,就问了句:“爸爸,你没睡啊?”苏占全笑着说:“睡了,我刚刚睡醒!”就这样,他在门口守了一夜。

   “物探愚公”吴亚明

   通讯员段国东

  黑黝黝的皮肤、中等身材,最吸引人的是一个沙哑的大嗓门——初见吴亚明,是在柴达木盆地峁东勘探区块。他开车,我们坐车。眼前是鸡爪一样的山石,怪崖林立。眼见一个大坑,他一个急拐,绕了过去。车上的人一阵惊叫,他呵呵一笑。

  我心下惊奇,这司机身手这么好,在这鸟不拉屎的高原,是不是有点委屈了?一聊方才知道他是东方物探青海物探处294队副经理。“喜欢物探这个事业吧,干了几十年,有感情了。”他说。

  1998年从石油学校毕业直接来到青海,吴亚明就再没离开过青藏高原。21年过来,他除了冒出来的口音告诉大家他是个河北人,身体已经完全被暴晒、风化为高原人了。

  眼下,他最要紧的是要拿下峁东勘探区块三维地震项目。根据青海油田的要求,这次要全部实施可控震源的作业方案。这意味着,必须在没有人烟的深山幽谷修出一条适合震源车工作的路。

  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在2600米海拔、307平方千米地震探区的峁东则根本没有路。这里残丘密布、沟壑纵横,千山鸟绝。

  吴亚明领了任务,看着四道高300米、宽2000米的山梁子,陷入了沉思。学机械的他,首先想到了人力指导、机械开路的思路。

  10台推土机、6台挖掘机、1台破碎机,组成294队历史上最大的一支“机械化作业部队”,冲到了最前线。

  工区中部有一个宽约2000米的山脊,震源车来到山前,司机“望山兴叹”。山体大部分是砾石,推土机工作一天也只能掘进百十米。作为“移山”总指挥,吴亚明督战在现场。那几天,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坡上坡下折返跑,指挥推土作业。

  大山被生生开出了一条路,他嗓子也更哑了。

  自4月初开始,吴亚明率队劈山修路3800千米。这项工程,在294队历史上,也几乎没有。

  “移山推路不怕山高石硬,就怕没完没了地刮风。”吴亚明说工区每天午饭后准时开始刮风,沙尘伴随着浮土,一二十米内看不清作业面,人在风中更是站立不稳,十分危险。喝水嘴里满是细细沙子,高原强烈的紫外线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晒得皴裂。

  在物探队吴亚明也是个有着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每次推完路他都要自己亲自驾驶车辆走上一趟,直到没啥危险才放心。7月中旬,工区南部推出来的一个近乎60度的陡坡,震源操作手察看后认为可控震源仪器车能爬上去。但吴亚明不放心,他亲自驾驶物探“大白鲨”试驾冲顶陡坡。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掉魂。由于坡陡路短,制动困难,车辆根本不可能稳当地停在坡顶。“当时前轮胎一半已经悬在断崖上,幸亏刹车好使,否则就车毁人亡了。”吴亚明说,“后怕啊,我们几个人一晚上双腿都发软。”

  吴亚明也有机会离开物探、离开柴达木。十几年前姐姐拉着他入伙做渔具生意,他拒绝了。问为什么?吴亚明讲起了一个故事:有一次休假,他跟同事到仙台山旅游,当别人在山上拍照游玩不亦乐乎的时候,他颇为扫兴地扒拉着山石说:“这种地质情况,钻起井来可能要费钻头。”

   “领头雄狮”莫维全

   特约记者沈生莲 记者黄智明

  7月17日,从狮子沟二号沟口出来,眼前豁然开朗。眺望不远处,一座崭新红白相间的井架矗立在狮子沟北面的半坡上,格外醒目。

  越野车在井场外面停下。井场内气氛凛然,十几个身着红色工衣的钻工在各自岗位上紧张地忙碌着。只见一位个头高大、肤色黝黑的壮汉正扯开嗓门嘶吼——像一只领头的雄狮一样。

  这头“狮子”就是西部钻探青海钻井公司新晋最年轻的钻井队长莫维全。今年年初,他从近百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70138钻井队的“掌门”。

  新钻机、新队伍、新工艺、新材料、新技术。成为这支常年在狮子沟钻井的一队之长,莫维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五新”挑战70天后,狮68井就钻至井深2500米,各项钻井技术全力赶超设计要求。

  这一切,离不开莫维全15年的厚积薄发。工作15年,他足迹走遍柴达木盆地。“井架工、钻工、司钻、柴油司机、大班、技术员、副队长,井队所有的工种我都轮了一遍。”莫维全说,要适应每个新岗位,必须要有狮子捕猎的真功夫。

  在莫维全的宿舍里,有十几本被油渍“污染”的笔记本,翻开看里面有草图、有公式、有文字。“乱得很,估计你们看不懂,”莫维全嘴上“嫌弃”着,翻每一页时却格外温柔,怕弄坏了。

  2014年,参加西部钻探技能大比武集训,队友套用公式一下就算出了泥浆密度,“咋这么厉害,我咋看这些公式像看天书。”他不镇定了,“软硬兼施”追着教练开小灶,从落日到凌晨两点钟,硬是把“天书”消化成了自己的“经书”。

  比武像一个跳板。就在这一年,他从机房的机械能手成了钻台上的技术能手。

  “小莫干活,放心。”岗位在变,他的队长也换了几任,对他的评价神同步。

  干啥他都没说过半个怕字。但2011年当被通知选中参加抢险队的时候,他却怕了。回想台南气田一口气井发生溢流参与抢险的经历他说:“是怕经验不足掉链子。”

  “喷涌的气流震耳欲聋,几十公斤的防护衣穿在身上往往长达五六个小时,汗水湿透了衣服,每挪动一步都十分吃力。”莫维全说,“在压井抢装封井器期间四天三夜没下‘火线’,险情排除后,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高原的氧气吃不饱,队上机械功率只能发挥60%。但是人不一样。“只要百分百去爱钻井这一行,就能有一百分的功率。”莫维全说。

  为工作,他不负青春;但为家人,他却满满愧疚。

  结婚7年,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到500天。今年5月,莫维全5岁的女儿感冒引起急性肺炎,病情又传染给妻子谢守梅并引发甲状腺脓肿。

  谢守梅拨通了莫维全的电话:“家里就你一个男人,赶紧回来吧,全靠你了……”

  “回不来啊。”莫维全犹豫,那几天井上太忙。

  那天夜里他辗转反侧,翻起女儿的照片。板房外依旧是南昆仑,北祁连,八百里瀚海无人烟。只有夜空的星星知道,说那句“回不来”的时候,他的心深深地疼了一下。

   员工/网友说

   野骆驼

   单位:青海油田南翼山采油作业区岗位:采油工盆地工龄:23年

  南翼山的地表环境酷似月球。因此,在这里上班的采油工被誉为月球上的采油工。

  作业区海拔3400米,仿佛一座孤岛飘零在“生命禁区”的腹地。我在作业区已经生活了18年。建站初期就在站上,曾经两个月没洗过澡,半个月没见过荤。一次,暴雨冲毁了通往作业区的唯一砂石路,给养送不上来,我就喝了一个星期的酱油稀饭。

  孤独、寂寞、超负荷的工作量都能忍受。唯独抗拒不了的是从春刮到冬的风沙。毫无征兆的沙尘暴说来就来,刮得昏天黑地,四五米内看不见人。去年临近冬季的一个傍晚,我带着徒弟正在巡井,忽然天空一片漆黑,沙尘暴好似巨大幕布瞬间将天空遮盖,吓得他浑身颤抖。我迅速拉着他卧倒在井场旁边的一个沙坑里,紧紧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一个多小时后,沙尘暴减弱,我们从沙坑里爬了出来,安全帽、手套全都不见踪影。

   沙葱

   单位:青海油田扎哈泉采油作业区岗位:班长盆地工龄:12年

  虽然我是油三代,但工作之前没有在盆地生活的经历,更无法体会到盆地的艰苦。

  1997年夏季大学毕业,我来到扎哈泉采油作业区。上班第一天就被蚊子“毁容”。扎哈泉临近昆仑山,雨水多,草丛里的蚊子不仅个头大,而且还胖嘟嘟的。一巴掌拍死十几个没问题。夏天穿得薄,蚊子能穿透衣服叮咬,蚊帽、驱蚊油根本不管用。当天晚上我就被蚊子咬过敏,住进了医院。

  刚工作的时候,由于缺氧天天头晕,总感觉瞌睡,可又睡不踏实。白天上班闻着原油的味道恶心想吐。曾经也萌发了“逃跑”的念想。可是细想想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他们那个年代的艰苦,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为了适应原油的味道,每天在床头放一瓶原油,没事就闻闻,日子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现在,我已经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几名女采油班长了。闻不着油味睡觉都不香。

   高金龙

   单位:东方地球物理公司青海物探处2256队岗位:井监班长盆地工龄:28年

  2018年9月到2019年3月,我参与运作了红山三维项目。红山工区60%的山地背阴,积雪长年不化。由于工区水系发达,山上到处都是泉眼,喷出的水不几天工夫便结成1米多厚的冰层。喷泉附近一些炮点被冰雪覆盖,很难寻找,给采集放炮造成巨大困难。在攻坚“一线天”的时候,我一天14个小时待在工地。每天早上六点钟,天刚蒙蒙亮,和组员们一起破冰挖点,满身泥土冰碴。在平均海拔3800米的山区,体力消耗是平原的几倍。有时候也吃不消,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大镐抡上十几下就没劲了。

  一次有几个点一时找不到,我着急上火,再加上挖炮点时受了风寒,半夜就发起了高烧,牙疼脸肿像嘴里含着鸡蛋。

  大家叫我高胖子,其实那时候还真是胖,出工前100多公斤,回家时瘦到了70公斤。

   伊万平

   单位:西部钻探青海钻井70514队岗位:队长盆地工龄:31年

  海拔3580米的狮63井是集团公司重点探井,最难打的井之一。上次堵漏基本全队出动,两天两夜换班倒,井不漏了,大家腿僵了,手也拿不住筷子了。

  救心丸、氧气瓶……公司在高海拔井场准备了保证员工身体健康的“标配”,我还在队上种了绿色植物,天然氧源总会更好吧。从老家西宁带来我们藏族“仪式感”十足的花纹壶,每天熬上奶茶,桌上摆上各类青海土特产。都说“吃饱肚子不想家”,队上的青海人居多,家乡的味道总能让大家少点烦躁和无助。

  狮63井2018年4月开钻,2019年7月29日钻至设计井深6000米,按照青海油田要求加深。这口井是大家一年多的汗水,眼看井下复杂有增无减,所有坚持就在最后节骨眼上,已经6个月没回家了,干脆就等打完再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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